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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加剧台海局势

2023-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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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澳大利亚、英国和美国组成的三边安全伙伴关系“奥库斯(AUKUS)”制定了一项计划,使得堪培拉可以开展一项耗资 3680 亿美元、为期多年的计划,以获得核动力潜艇。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澳大利亚最大规模的国防建设项目,并由此机会加入到由六个拥有核潜艇的国家组成的俱乐部。但是,这个三方技术共享组织的潜艇建造计划表也和台湾地区存在很多关系。尽管世人会将目光放到澳大利亚,但台湾也有可能更早受益,减少外国合作伙伴帮助它开展本土潜艇计划的限制。事实上,AUKUS 将使印太海域局势升级,而狭窄的台湾海峡有可能出现最严重的局势恶化。

重要的是潜艇驻扎,而不是潜艇本身

AUKUS 属于小型多边组织之一,主要是为了应对迅速变化的安全形势,包括中国大规模的海军建设和一触即发的热点问题。上个月,美国总统拜登、英国首相苏纳克和澳大利亚总理艾博年在加州圣地亚哥的洛马角海军基地会面,介绍了三方的下一步行动。使澳大利亚成为第一个拥有核动力潜艇的无核武器国家,这本身是一项雄心勃勃的事业。

虽然这需要时间,但三位领导人商定的临时措施表明, AUKUS 的影响将传递得更快。尽管弗吉尼亚级潜艇要到本世纪30 年代初才能交付澳大利亚,但美国核潜艇今年将开始增加对澳大利亚港口的访问。2026 年之前,英国核潜艇也会效仿美国的做法。到2027 年初的时候,美国和英国计划在珀斯附近的斯特林海军基地轮流驻扎。华盛顿将投入四艘弗吉尼亚级潜艇,伦敦将分配一艘机敏级潜艇投入所谓的“潜艇轮换部队-西部”(SRF-West)。

几位美国官员,特别是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和已退休美国印太司令菲利普·戴维森提出,中国大陆2027 时北京可能对台湾采取行动,而当年也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第三个五年任期的最后一年。美国空军将军迈克·米尼汉则估计,打击行动最早将出现在2025 年。因此,虽然本世纪30 年代末和 40 年代初时,AUKUS 的首批核潜艇才能分别在英国和澳大利亚海军服役,但英国和美国已经获得在澳大利亚西部基地停泊潜艇的机会。这可能是更关键的近期重点,而不是潜艇本身。澳大利亚国防部长理查德·马勒斯证实,第一艘核潜艇是二手潜艇,但仍然还有20年的使用寿命。面对快速演变的安全环境,核潜艇的到来是否会改变游戏规则还有待观察。

沿途的麻烦

为了到达台湾海峡,英美澳的潜艇可能需要穿越东南亚水域,包括南海,而南海本身就是一个争议不断的地区。这需要安抚东盟各国的顾虑。英美澳国家领导人举行的会议和随后发布的联合声明,再次引发了关于 AUKUS 对该地区的意义以及它对本已紧张局势的影响的讨论。澳大利亚这次表现得更加坦诚,并认真与相关国家接触,但隐忧依然存在。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都是感到最不安的。

由于AUKUS的军舰被视作在该地区进行海上力量投射的竞争,反对这些军舰通过的做法在印度尼西亚引起共鸣——该国具有长期的不结盟传统。前陆军上将、执政的斗争民主党 (PDI-P) 高级成员图巴古斯·哈桑丁 (Tubagus Hasanuddin) 认为,该国的海上航道“不能用于与战争、备战或者非和平活动相关的活动”。作为该国负责外交、国防和情报的议会委员会成员,他表示AUKUS“不是军事训练的[组织]。它就像一个防御协定,和北约一样,但规模较小,是为了应对中国在太平洋的活动。这意味着军舰是 AUKUS 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此外,2022年8月审议《核不扩散条约》时,雅加达也表示反对“核武器国家向任何无核武器国家转让用于军事目的的核材料和技术”。

马来西亚同样发出提醒,在其水域活动的核动力潜艇的所有国应考虑马来西亚的国家制度,遵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东南亚无核武器区条约》和《和平、自由和中立区宣言》。

刺激水下军备竞赛

该地区的各国都在推动海军建设,但 AUKUS 将进一步推波助澜。它不仅会加速英美澳和中国之间的水下军备竞赛,还会加速该地区国家海军之间的竞赛。在南海沿岸,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越南已经拥有潜艇,新加坡、泰国、甚至缅甸及其邻国孟加拉国也是如此。作为不合群的国家,菲律宾可能会重新建设潜艇建造平台,而且可能和被 AUKUS 抛弃的法国合作。如果马尼拉认为,在博弈里拥有发言权的唯一途径是拥有自己的水下武器,无论它多么微不足道,它可能就要研发这些武器。如果 AUKUS 为盟友提供机会,让它们获得更低价的无人水下无人机,则更值得关注。

澳大利亚获得核潜艇一事,也可能对计划升级水下武器的地区国家海军产生影响——可能从传统潜艇转向速度更快、隐蔽性更强和射程更远的核潜艇,而且这些潜艇可以不需要浮出水面,持续运行数月。印度尼西亚和美国的盟友日本和韩国可能是做出这种转变的国家。考虑到日本和韩国比澳大利亚更靠近问题地区,AUKUS可能会游说这两个国家,向其提供美国的核潜艇。

在南方制造噪音,向北方推进

最后,AUKUS 可能推动台湾本土的潜艇现代化计划。英美澳国家元首在加州会面时,路透社发表了一篇报道,表示英国去年加大了对台北的潜艇零部件和技术出口。这些出口价值 1.67 亿英镑(2.0129 亿美元),超过过去六年的总和。这表明,伦敦正摆脱向台湾转让关键防御能力的顾忌。虽然 AUKUS的核潜艇最早要到 30 年代才会交付,台湾已经准备在今年 9 月测试其第一艘本土生产的潜艇,并且预计2025 年将交付 8 艘。 AUKUS 可能刺激了英国和其他国家采取更大的行动。因此, AUKUS 推动澳大利亚水下军事力量的同时,也在消除台湾水下军事项目遇到的长期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