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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如何失去未来:从“中国的桥梁”变成美国军事枢纽

2025-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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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前后的乌克兰

自三年前乌克兰冲突爆发以来,我一直认为,无论其理由是什么,它都会“严重惩罚乌克兰、俄罗斯、美国、北约、欧洲、发展中经济体和全球经济”。

乌克兰战争不仅可以避免,而且还有另一个更和平的未来。它之所以被故意破坏,是因为它不符合新保守主义者的乌克兰计划。

泽连斯基梦想乌克兰成为中欧桥梁

十年前,乌克兰与俄罗斯的紧张关系就开始升级。但是,自2013年乌克兰总统维克多·亚努科维奇对北京进行国事访问以来,乌克兰与中国的贸易关系得到拓展。四年后,时任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领导的乌克兰加入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2019年,中国超越俄罗斯,成为乌克兰最大的贸易伙伴。

乌克兰的新经济伙伴中国和传统贸易伙伴俄罗斯合计吸纳了乌克兰出口的1/4,是美国的六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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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表:2021年乌克兰主要贸易伙伴 (来源:经济复杂性观察所,2022年3月1日)

2021年6月,中乌签署协议,旨在加强多个领域的合作,特别是在基础设施融资和建设领域。2021年,两国贸易总额飙升至190亿美元,相较2013年增长了80%。对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来说,“一带一路”意味着另一个更加稳定繁荣的未来。因此,在与习近平主席的通话时,他说中国是“乌克兰在世界上的第一大经贸伙伴”,并希望乌克兰能成为“中国企业通往欧洲的桥梁”。

短短一年内,中国大型企业在乌克兰建筑、食品、电信等领域开展业务。中企在该国工程市场签订的新合同连续两年超20亿美元。

但这并不是白宫为乌克兰规划的未来。

将乌克兰打造成军工中心

1991至2014年,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40亿美元军事援助,尽管乌克兰并非北约成员国。到2021年,这一数字又增加了27亿多美元,此外还有北约信托基金提供的10多亿美元。

对埃里克·普林斯来说,这预示着巨大的赚钱机会,就像伊拉克战争一样。作为美国私人军事承包商黑水公司的创始人,普林斯长期向中情局、五角大楼和国务院提供雇佣兵,用于秘密行动,包括酷刑和暗杀。2020年初,他提出创建“垂直整合的航空防御联盟”路线图,该联盟可能带来100亿美元收入。

普林斯迫切需要马达西奇工厂,该工厂此前已经与北京天骄航空达成协议,这家中国公司2017年收购了其41%的股份。然而,拜登获胜破坏了普林斯的计划。而且,他的乌克兰合作伙伴因涉嫌影响2020年总统大选而受到刑事调查,调查对象包括拜登总统的儿子及其在乌克兰的股份。华盛顿将有关中国公司列入黑名单,随后乌克兰法院以“国家安全”为由冻结了这些公司的股份,中国公司和交易撮合者受到了制裁。

尽管如此,建立乌克兰军工联合体的想法仍对美国和乌克兰有吸引力,因为乌克兰国家控制的国防部门雇佣了100多万人,随着美国影响力的增强,它自2014年以来一直在向军品采办转型。

对拜登政府来说,乌克兰可以成为服务于美国和北约的大型军事后勤中心。

忠诚信徒的自欺欺人

在1972年出版的《出类拔萃之辈》一书里,戴维·哈伯斯塔姆指出,正是美国的决策精英拒绝承认越战升级带来的经济和人力损失,才导致他们为了一厢情愿而牺牲现实主义。正如国务卿迪安·腊斯克所说:“战争不胜利,我们决不撤兵。”

同样,2022年9月,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在访问基辅期间承诺美国将持续支持乌克兰,同时拜登政府帮助乌克兰军队收复被俄罗斯占领的领土。他宣称:“我们将不遗余力地支持乌克兰人民。”(一年后,拜登总统和布林肯也向以色列做出类似承诺,导致了加沙的种族灭绝和地区灾难。)然而,到2022年深秋,情况发生了变化。就连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冯德莱恩也承认,乌克兰在与俄罗斯的战争中损失了10万士兵和2万平民。

战斗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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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连斯基精心策划,在美国国会请求更多军事援助(来源:维基媒体)。冯德莱恩谈乌克兰的巨大损失(来源:冯德莱恩推文截图)

如今三年过去了,乌克兰未来十年的重建和恢复总成本估计达5240亿美元,几乎是它2024年GDP的三倍。

军事援助既没带来和平,也没带来安全,反而延长了乌克兰人的苦难。迄今为止,仅美国2022年2月以来就提供了670亿美元军事援助,2014年以来共提供了700亿美元军事援助。此外,五角大楼还通过总统紧急授权从库存中提供了320亿美元的军事援助。

总计1670亿美元,但损失的是生命、经济前景和全球前景。

本可避免的战争造成经济和人员损失

冷战结束后,乌克兰和平崛起一度成为共识。然而,随着发展和福利计划被地缘政治和战争计划取代,乌克兰GDP急剧下滑(见下图黑线)。假设未来五年呈递增趋势,预计到2030年乌克兰GDP将达2830亿美元。但如果避免了2022年至2025年的敌对行动,这一数字可能达3720亿美元(浅蓝线)。如果避免了2014年以来的所有敌对行动,并且乌克兰能够继续利用中国的发展项目推进泽连斯基提出的基础设施现代化,那么2030年乌克兰GDP可以升至4820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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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国内生产总值(按当前价格计算),1990-2030年 (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展望数据库)

这些错失的机会表明,如果允许乌克兰不断发展繁荣,它本可以拥有一个未来,但这个未来已经崩塌。如果延续当时的和平发展轨迹,到2030年,乌克兰的经济规模将比现在大70%。

人口崩溃更为严重。随着北约在东欧扩张加剧,地缘政治紧张取代了和平发展,乌克兰人口已从1990年的5100万下降到仅剩3400万。

冷战结束以来,乌克兰已失去超过33%的人口,仅过去三年时间就失去了900万。由于移民潮,最终的损失更加惨重。2022年春季以来,数百万乌克兰人逃离,近700万乌克兰难民生活在国外。

此次冲突爆发以来,乌克兰的伤亡总人数已达40万。

乌克兰的灭亡

2022年春天,西方承诺乌克兰将拥有自由民主、安全繁荣。如今,大多数自由在战争迷雾下受到损害。民主制度被外部利益和国内寡头的阴影所笼罩,大量国家资产被抵押给了西方利益集团。

如果乌克兰遵循发展的轨迹,到2030年,其经济规模将略逊于阿尔及利亚,它会是一个5000亿美元的经济体,与伊朗或南非相当,人均收入比现在高出40%以上。经济机遇或许能够吸引部分移民回国,届时乌克兰的人口将比现在多出1000余万。

事实证明,正如2022年及之后预测的那样,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与俄罗斯在乌克兰进行的代理人战争是一场灾难。这场战争导致美国长期经济停滞,尤其是欧洲,原本稀缺的福利资金被错误地分配到军备领域,加剧了一系列生活成本危机。全球疫情爆发后,随之而来的粮食和能源危机严重加剧了全球南方国家的困难。如果任由战争恶化,全球经济前景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乌克兰的事情不会只在乌克兰发生。只要侵略性的地缘政治受到推崇,同时牺牲积极的国际外交,即使充满希望的未来也会变成黑暗的荒原。